圖片來源:Jens Bergander@ Flickr , CC BY 2.0
所有新手父母,最應學的第一句話,就是「This is my business!」。翻成白話一點說,就是「這是我家的事!外人不需要管太多!」在台灣,很多路人對於小嬰兒有極高的興趣,看看、逗逗小孩也就罷了,其他多餘的舉動與詢問,其實對新手父母都無濟於事,只會無端造成惱怒與困擾而已。
例如,我們推著雙胞胎出門,已經想辦法盡量低調,也不使用雙胞胎推車,但一前一後走過還是很容易被認出是雙胞胎。大家生活似乎都很苦悶,能認出雙胞胎都很興奮。一亢奮,就有很多不恰當的舉動與談話,有的人莫名其妙一定要逗弄小孩,發現小孩沒反應,居然反過來說「你的小孩多大啊?三個多月了?怎會看不見我在逗她?她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?」當場我也不想多做解釋,只能盡快推走小孩為上道。當然遇到這種無知婦人,你跟她講再多都是浪費時間,她也不想想自己看到這個小孩不過幾秒鐘的時間,如何判斷小孩看不見?只是因為對你的逗弄不感興趣而沒有反應,這樣就直接推論對方看不見?如此無法反躬自省的路人甲乙丙丁多的是,你覺得作為爸媽的我們,還需要多說什麼?
有時,這些路人還過度熱心,頻頻詢問你們是怎麼帶小孩的。我心中的OS一律都是「This is my business!」說了你也幫不上忙,也不可能要你幫忙帶,管這麼多是要做什麼呢?「一次來兩個很辛苦齁!」這我們都知道,個人體會點滴在心頭。怎麼帶養她們是每個家庭自己的選擇,我們自己會評估狀態與能耐,因著自己的條件,找出最適合自己的方法。現在並無任何研究告訴我們,何種帶養方式孰優孰劣?有錢的可以一次請三個人(保母、廚師、管家)到府協助全部教養事宜;沒錢的就帶在身邊繼續工作也所在多有(我們前幾個月去了台中一趟,就坐到一個女計程車司機,直接將嬰兒放在前座一邊開車一邊撫養的)。像我們就是沒辦法給老人家帶,我們有我們的狀況,有我們的困難點,不是送到托嬰中心去,就是我們不愛自己的孩子。也不是非得給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帶,對小孩而言才是最佳方案。
更有甚者,有的路人還關心你的兩個小孩是怎麼來的?到底是人工還是天然的?這—根—本—超—出—範—圍—了—吧!(套句現今的流行語,這已經太over了,too much了!)路人跟我們非親非故,怎麼會想要問出這麼失禮的問題?怎麼會想要關心別人這麼私密的問題?我們沒當場破口大罵、給你們難看已經很有教養了。其實這樣的問話,只能暴露出對方見識之淺薄,思想之膚淺。這樣的問題實在不值得在腦中深思,也沒有回答的意義。縱使對方真的獲得一個簡短的答案,但能得到什麼樣的解決呢?人工或天然有這麼重要嗎?難道若是人工的,他們的小孩就不值得重視了嗎?再者,路人怎麼會覺得只有兩種答案,很有可能有第三種或第四種,如撿來的、搶來的、領養的、過繼的、代理孕母生的。就算是一種很特別的答案,也不需要一一跟眾人報告吧! 以後若遇到相同的問題,我猜想我會回答一個超乎常人預期的答案,如「是石頭蹦出來的」、「孫悟空多拔了兩根毛,一吹,奇怪怎麼有兩個小孩,就送給我們了」、「有一天我去愛河,看到有一顆飄過來的桃子,我們把它撿回家,一剖開它才發現是雙生子」、「我太太懷孕那天,晚上作了一個夢,東方天空隱隱作響,突然之間,兩顆星星掉進她的肚子,一個是北河二,一個是北河三……」
對於廣大的路人們,我個人小小的忠告,就是請尊重嬰兒及其家長,「可遠觀,而不可褻玩焉!」其餘更多反應都會造成新手父母巨大的困擾。而新手父母也應自立自強,學會「This is my business!」的態度。也許如此,才不至於陷入患得患失、父子騎驢的窘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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